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忠心不渝的福音使徒

 

 

信仰的追尋

 

一八五○年一月六日,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。他在天未亮以前醒過來,禱告後,開始閱讀放在床邊的一本書,但他感到不平安。就如他自己所說的,神正在耕犁他的心田。共有十匹黑馬——十誡——拖曳著福音的信息。自從他聽見福音以後,心中便一直忐忑不安。他經常上教會,却還沒有得救,「假如不是出於神的恩典,在那天早上安排一場大風雪」,他可能仍在黑暗絕望中遊蕩。暴風雨使他不能到平常去的教堂守主日,於是走向柯爾赤斯特火炮街(Artillery Street)的衛理公會去。

 

司布真並沒有選擇這所教會,神却揀選了他,那不是他所期望的早晨,神却定意在那天早上拯救他。原訂在那天講道的傳道人,也許被大雪困阻,所以沒有出現,那天證道的却是另一位能夠叫這年輕人得著釋放,脫離覆蓋他五年之久陰影的福音使者。

 

教堂裡祇有十二到十五人,證道者是一個未受過教育的人。我們不知道這位傳道者是誰,但毫無疑問的,那天他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工作。

 

當天的經文是:「地極的人都當仰望我,就必得救。」儘管他的發音並不正確,坐在長櫈上的那位尋求者却從中看見了一絲盼望。司布真的記憶力相當不尋常,他記得那位傳道人這樣說:「我親愛的朋友,這是一段簡短的經文。它說:『仰望』,仰望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,甚至不必移動一根指頭,不必上大學去學習怎樣仰望。你可以是最愚蠢的人,但你能夠仰望神。你不必每年賺一千英鎊才能仰望祂,這是任何人都辦得到的,連小孩子都可以。這段經文又說:『仰望我』。」他以極重的艾塞克斯語調說:「你們許多人祇看自己,但那是沒用的,你不可能從自己得到什麼好處。有些人想要仰望父神。耶穌基督却說:『你們當仰望我。』有人說:『我們要等候聖靈的作為。』這件事並不在乎你。仰望基督罷!聖經說:『你們當仰望我。』」

 

也許他說的就祇有這麼多,總之,十分鐘後,那人似乎從神獲得啟示,他定睛看看那坐在稀有會眾當中的陌生人說:「年輕人,你看起來很苦惱。」這句話彷彿晴天霹靂,司布真從未有過類以的經驗,但他是個誠懇的人,並沒有馬上起來反駁對方。傳道人接著又說:「你若去行,那麼你便要立刻得救。」然後,他舉起雙手,照著那時代衛理公會獨有的方式,大聲呼喊說:「年輕人,仰望基督!仰望!仰望!仰望祂!除此以外別無他法。」

 

那人還說些什麼,司布真已經記不得了,但他終於認識得救的方法,內心被這自由而簡單的救恩所佔據。「為了得救,我願意做任何事。」他說:「當我聽見『仰望』二字時,幾乎無法按捺激動的情緒。我很想立刻站起來,高聲歌頌為我流出寶血的基督,以及這單純的信仰。」

 

「我幾乎是跳舞回家的。我終於明白本仁約翰為什麼想要跪到田裡向別人作見證的心情。他無法抑止心裡洋溢的喜樂,他必須向別人述說。」從司布真日後傳福音的熱忱來看,他當天沒有馬上站起來作見證,倒是一件奇怪的事。不容置疑地,「正如理查.尼爾(Richard Knill)所說:『那一天,天上每一個豎琴都發出了美妙的樂聲,因為理查.尼爾得救了』,我的想法正是那樣。」他覺得,假如門外有一大堆燒著的柴火,他會走上前去,讓自己的血肉化為灰燼。如果,那樣的行動能夠證實他何等愛耶穌的話。

 

「從十點半,我走進那所教會,到十二點半,我從那裡走出來,中間發生了何等大的轉變!」

 

最初,他覺得自己先前所聽的根本不是福音,後來他才明白,出於神的呼召與一般性的講道是不同的。顯然,那天早上神的話語清楚臨到他,如同臨到以西結一般。從那時候開始,他未曾離開救主。

 

  我仰望祂,祂看顧我。

  我倆永遠合而為一。(節錄P.27~30

 

 

城市呼聲

 

為什麼司布真如此蒙神使用?因為他早已經準備好了,神可以把他安置在尊貴的位置上,而且他的屬靈根基是穩妥的。他之所以能夠承擔這樣的工作,是因為服事的基礎已深植於心。他是神所點亮的明燈,祇要被放置在適合的燈臺上,便能照耀許多地方。最重要的是,對於榮耀,他能以基督徒應有的態度——謙卑——去面對它。如前所提,司布真早已放棄為自己「圖謀大事」的慾望。而這一點正是人被高升所不可或缺的。

 

司布真放棄了個人的理想,心裡却時常感覺到一種不可抗拒的衝動。在前一年的九月二十七日,他曾在水濱寫信給祖父說:「這裡是極美好的工場,但若有可能,我還是想多做一些。我經常想到中國、印度或非洲,在那些地方終日講道。那怕在講道時去世,也是好得無比。」他所尋求的,並不是講道的操練而已。「罪人的靈魂」,他說:「才是我所關心的,也是催促我不住往前的原因。」

 

從人的眼光來看,司布真還有另一種特質,使他足以承擔日後的重任。在寫給倫敦教會的第一封信裡,他很坦白地說:「我從不懼怕人。」這句話使人想起昔日的諾克斯(John Knox)。關於這位蘇格蘭宗教改革家的描述,正好與司布真的性情不謀而合:「在他背後是基督的十字架,面前則是基督的審判寶座。他站在二者之間,終日為別人的靈魂儆醒。」同一位聖靈感動了這兩位。史特(W.T. Stead)曾在梅羅斯(Melrose)嘆息說,英格蘭從未有過像諾克斯那樣的人。「也許是的」,擔任導遊的女士說:「可是你們有司布真。」

 

十年後,在他那篇著名的講章——浸禮新生——裡頭,他不僅提及他個人心目中的英雄,甚至連說話的語氣也像他一樣:「我們需要像諾克斯那樣的人。不要跟我提起那些溫文儒雅的紳士,和他們柔和、謙遜的話語;我們需要一位熾熱如火的諾克斯。那怕他的熱心『敲碎我們的講壇』,祇要能激勵我們,叫我們坐而起行,那也是值得的。我們需要像馬丁路德那樣的人,以我們聽得懂的話語,把真理傳給我們。近來,我們的傳道人愈來愈溫柔,但我們必須脫去這件柔軟的外衣,把真理原原本本地說出來;謊言已叫千萬人下入地獄。我總以為這是最殘忍的事——教會中竟然有人斷言浸禮叫人得救。不管是浸信會、長老會、非國教者或是國教信徒,假如他相信浸禮可以救人,便是完全錯誤的。因為他所傳的是神沒有吩咐,聖經也不曾教導的。以聖經為信仰根基的新教徒絕對不能同意這種說法。」

 

卡萊(Carlye)對諾克斯及司布真二人的描寫則是如此:神是實實在在的,這一點最重要不過。因為人都是虛浮的。諾克斯是實事求是的人。他緊握著事實。如同墜海的水手抓住嚴石一般。他是憑著誠實成為英雄的典型例子,那是神賜給他的恩典。諾克斯為人善良、誠實、理智、腳踏實地。儘管他不像馬丁路德那樣受人推崇,但在態度的誠懇及嚴守真理方面,却沒有人比得上他。那麼,我們能把他與誰相比?祇有真正的先知才會像他那樣。蒙頓(Morton)伯爵在他的葬禮上說:「他一生從不懼怕人。」他比任何近代的人更像古代的希伯來先知。這位十六世紀的愛丁堡傳道人,是一位不妥協、固守真理、奉神的名斥責罪惡的先知。我們應該接受他本人,而非要求他與別人相似。P.65~68

 

 

百姓的先知

 

他說:「每逢抨擊我性格的誹謗傳來,我的內心便如破碎般痛楚,為了傳揚基督福音,我竟失去個人的名譽。我跪著對主說:『主,我不會保留我個人的名譽。假如我必須失去它,那就隨它去好了,那是我向來最寶貴的。但人若像批評主那樣說我被鬼附、瘋狂、或貪食醉酒,我也甘心。』」但這些非難不久便告終止,司布真的心情也就好轉過來。「我願從心底說出這些話——那怕我再次成為街道上的泥,愚昧人的笑柄,和酗酒者的狂歌,祇要那樣能使我更順從我的主,更合乎祂使用,我願意以現今的成就,和眾人的稱讚去交換。」最後,他終於能夠忍受責難,也經得起讚美。他像我們一樣,珍惜別人的好處,甚至渴求友誼,但他早已看透了從人來的譭謗和掌聲。他把自己隱藏在基督的帳棚裡,人的話再也不能傷害他。「對於謊言和怨言,我已經無動於衷。我彷彿成了鋼鐵打造的人,先前的抨擊再也無法將我刺痛。在往日,我曾因之苦惱不堪。」

 

「不久以前,我在報上看到一則稱讚我的報導」,他曾說:「每當看見讚美我的話語都叫我感到憂愁——甚至因此哭泣;我覺得心碎,我總是認為自己不配,我對自己說:『現在我必須比以往做得更好,不然便配不上這些稱讚。』假如世人責備我,那是我配得,我開始喜歡有人指責我。別人以大砲轟擊我,我也不會還給他一槍一彈,我會把彈殼貯存起來,那些廢鐵將使我富足。」

 

傳道初期,司布真與一位友人經常通信,提及在新廣場街的成功,以及擴建教堂的事,他簡單直接地說:「我們的收成太大,穀倉無法容納。」後來他又寫道:「真的,我連一小時的自由時間都沒有。我時刻作工,人們就是要聽我講道。我這短小的身驅,竟然能在艾塞特禮堂吸引那樣多的群眾,真是一件稀奇的事。不祇會堂擠得水洩不通,連街道上也站滿了人,行人必須繞道而行,附近交通都為之停頓。我相信在大雪紛飛的午後,我也能召來一大群聽眾。」他的辛勞可以從另一封信上看出來,「本星期我已走上戰場十一次,下週則至少安排了十三場證道。會眾不僅是眾多而已,任何時刻,他們總是連入口都堵住了。魔鬼是醒著的,但主也是。」(節錄P.76~77

 

在司布真的一生當中,一直有人批評他過於自負。到了晚年,他終於說出自己的感想。有人把他的話記錄下來:「不久以前,一位朋友來找我說:『司布真先生,你知道有些人認為你很自負嗎?』司布真聽了以後,縱聲大笑,然後說:『你看到這些書櫥嗎?裡面有我數百篇,不,數千篇講章的譯本。它們被翻譯成各國文字。而且,從我二十歲開始,從來沒有一間教室容得下我的聽眾。想到這些,我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變成自負的人』」記錄這事的人說:「他就是以這種敦厚的態度來面對批評。」

 

三十五年後,尼柯爾爵士(Sir William Robertson Nicell)評論司布真一八五五年的講道集說:司布真先生在講道集裡的熱切態度,足以叫讀者留下深刻的印象。那些批評他像小丑的人,絕不能從這些講章中找出可笑之處。所有證道的主題都集中在「逃避將來忿怒」、「持定永生」等主題上。司布真之所以傳講這些,乃是由於他極其關心聽眾的屬靈光景。他毫不避諱地描繪眾人滅亡的可怕情景;在勸人歸主的時候,更是迫切。在今日,太少人傳講像「逃避將來忿怒」這類的信息,連最著名的講員也甚少提及這事。他們的講道就像催眠一樣。假如講道的目的是把新約呈現在聽眾面前,那麼,現在的傳道人必須有所改變。也許這種改變會從意想不到的地方開始。或者基督徒要等到科學家向他們證實末日將至,才會醒悟過來,向世人宣揚福音,教他們如何脫離「將來的忿怒」。

 

司布真先生對世界向來不存任何奢望,而且從青年時代便是如此。大概所有獨特的人物都會有這種想法;或許是因為一些未經探究及扭曲的事實,或是由關愛而引起的焦慮;盼望變成了懷疑,對未來失去信心。以他看來,世道確實十分邪惡,人的日子不多了。

 

從一開始,這位青年傳道人便是一位神學家。我們的意思是,他不僅是一位加爾文主義者而已;他有神學家的氣質,正因為如此,他才能像使徒一樣,傳揚從聖靈而來的信息。

 

「我想我應當多多閱讀,謹慎言悟,免得聖靈為我擔憂。」那年輕人說。他一直秉持著這種信念。後來,他的事業能有如此輝煌而長久的成就,大部份歸因於他的勤奮。我們相信,連稱讚他的人都可能忽略司布真學識的豐富;但從其講章的深度、創意和廣度來看,這一點是無庸置疑的。對一位二十歲的青年而言,這些作品可說是奇蹟,但司布真並沒有因此而自滿。他從未停止吸收知識,所以他的頭腦清晰,有條理。(節錄P.84~86

 

 

甜蜜的插曲

 

假使我們詳細研究司布真,這位被神大大興起的人物,我們將會發現,他跪下來禱告的時候並不太多,那是因為,他每時每刻都在禱告。新耶路撒冷城內沒有聖殿,因為它本身就是聖殿。每看完一本書,司布真便會閉上雙眼,低聲禱告,然後才開始另一本書。「我覺得,每做任何事情之前,都應當先禱告。」他對一位親密的朋友說。他在寫信的時候,很少不求神的帶領。布朗說,他和司布真曾經在火車旅途上跪下禱告。海依特(Wayland Hoyt)博士說:「一日,我和他在倫敦郊外的森林裡散步。在樹蔭底下,我們看見一根倒在地上的粗樹幹。『來,』他說,就像飢餓的人看見麵包和水一樣,『讓我們來禱告。』他跪在樹幹旁邊,以親切的語調,向神傾訴心意。禱告結束後,再繼續散步,一路上談論許多事情。」對他來說,禱告就像呼吸一般,是很自然的事。庫勒(Theodore Cuyle)博士也有類似的見證:「一日,他們在蘇瑞地區某森林裡說話,興緻正高的時候,司布真突然停下來說:『來,狄奧多(Theodre),讓我為這份喜樂感謝神。』這就是他的生活態度。他隨時可以停止談笑,開口禱告。」

 

他以為,禱告等於遞出一張簽了名的支票。當然,那是一位重要人物的簽名。他覺得不必苦苦哀求。祇要耐心等候,支票必能兌現。他的信心是實在的。所以,在背負許多重擔的情形下,他仍能保持沈著。(節錄P.166

 

 

司布真的講章

 

司布真先生準備講章的方法,並不適用於缺乏他那些恩賜的人。通常,一些朋友總會在星期六下午去看他,喝過下午茶,便一起舉行家庭聚會,他們心裡都非常明白,自己必須在七時準時離開。然後,照他慣於說的,他要開始為羊群準備「食物」。有時候,主日崇拜的講章很快便準備好,大約祇需一、二小時的時間。他在一張普通的筆記紙上打草稿,偶而連背面也派上用場。他認為,準備自己比準備講章更重要。而且,他的產量之所以如此多,皆因其有精確和過人的表達能力。星期天晚上的講章一般是在星期天下午才準備。他工作十分勤快,思想既敏捷又生動。這也是他從來不把太多時間用在私禱上的原因之一。他對我說,他不祇一次在五分鐘內想到二十件事情。到上講臺的時候,他確知自己能合適地傳達自己的想法。許多例子,則是在正式講道時才想到。

 

早期的講章通常祇經過輕微的修改,後來,他對自己的要求愈來愈高。他的習慣是,在星期一早晨修訂昨天的講章,每當講道的內容被寫下來以後,便不如原來的那樣有力。要保留原來的效果,必須將講章重新刪改、加強、考慮及安排。讀者們若知道他如何細心處理他的講章,必然感到驚愕。經過長時間的實習,他能準確地控制主日早堂講道的長度,使它剛好填滿十二頁。至於其它場合的講道,則是長短不一。在他離世之前,那段長年孱弱的患病時期,我負責替他修改講章。不久,我試著更動講章的內容,把原來七頁的講稿增為十二頁,或是把過長的講章刪去一部分,或在某些段落裡加插一些例子等等。在那十個月內,每當司布真先生能夠看稿的時候,他總是把自己與編者的話,劃分清楚。這事使我覺得有趣,也相當困惑。(節錄P.205~206

 

 

輿論與批評

 

沒有人像他那樣自動自發,且生性淡泊。他日夜苦讀,在無誤的記憶中,裝滿了敬虔的思想,和相關的歷史。但他的用功不像準備考試的人,甚至不同於從事研究工作和發明新事物的專家,他所做的一切,都是為了拯救更多失喪的靈魂。祇要是對福音有所助益的工作,他都願意盡力去做,凡是能叫那錯綜複雜的人心甦醒的話,他都願意說。他是一位技藝高超的演員,假如他願意從事表演工作,或則當一名小說家的話,無疑將赢得極高的名譽。然而,他心底裡祇有一個屬靈的方向,如同聖保羅一般,他一再強調,祇知道耶穌基督,和祂所釘的十字架。他是最優秀的演說家,儘管他從未接受正式的演說訓練。他極擅長模仿,却也未曾受過這方面的造就。由於他的目標始終如一。由此,他的講道生動無比。雖然總是環繞著一個主題,却絕不單調乏味。基本上,司布真極富幽默感,他時常不經易地留意人群及他們的行為。對他來說,五花八門的人類行為自有其迷人之處。」

 

「年輕的司布真先生若沒有堅強的人格和高尚的氣質,便不可能召集他的會眾——一群難以取悅的中產階級。特立獨行的人物總是具有相當的吸引力。可是,這樣的人又非得有足夠的道德勇氣,這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到的。宗教改革家,帶來復興,叫整個社會覺醒過來的人,很少願意選擇『中產階級』作傳道對象。這等人不像礦工和農民般容易受感動。他們彷彿穿戴著社會地位的盔甲,不輕易在佈道大會中決志歸主。司布真先生却循著正當而體面的途徑,把福音傳給這階層的人。這一點,將不斷地為人所紀念。

 

「曾經在私底下與司布真先生會晤的人,都能感受到他那難以形容的魅力。直覺地,你會覺得他本人比他的講道和事工更尊貴。與他共度一天,他那不尋常的特質便顯露無遺。偶而,那溫柔、仁慈的心靈,發出側隱、憐憫之情。未幾,突如其來的幽默和機智,又使談話憑添不少趣味。然後,也許是一句雋語,一則有趣的軼事,一句寬厚的嘲諷,或是對某些他以為邪惡的事物和責備,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而不造作。似乎,你所聽見,所看見的,祇是表面而已,在深處一定還隱藏著說不盡的財富寶礦。」

 

司布真通過最能使人墮落的考驗,不僅全身而退,還為自己赢得更高的聲譽,一位年僅二十,便廣受歡迎的傳道者,必須面對許多難以抗拒的試探,曾經有一、兩年,他成了城裡新聞人物。最聰明的嘲諷者,一致以他為抨擊的對象。他們一方面誇大其辭的讚美他,另一方面却毫無根據,且惡意地叱罵他。一個誠實的男子,很容易在這種情況下被絆倒,他所遇見的陷阱,還不僅是名望而已,從一開始,人們便把大筆的金錢交給他處理。當然,也有許多人在金錢方面誠實不欺,但像他那樣絲毫不被懷疑,却不多見。(節錄P.255~256

 

 

編註:此篇內容摘錄自「司布真傳」一書,作者/富勒頓,以琳書房出版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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